能吗能吗?
"父亲,他救了你的予儿,于情于礼,你该谢谢他的。"
去吧去吧。
"父"
白袤开低头看着抗不过药力和失血,疼痛和疲惫数重的袭击,沉沉睡去的儿子,摸摸他有些烫的额头,微微笑了下。
怪不得这么多嘴。
俯身弯腰抱了抱予儿,怕压到他伤口,只是虚虚触了触,而后,白袤开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 -- -- -- -- --
任何方紧紧绷着神经忙碌了这么几个时辰,十分乏累。任鑫替他备了晚膳,他一样样慢慢填入肚中,根本不知道什么滋味,只心道,盘盏空了就好了。
吃完草草洗漱,便准备睡了。
却听得厅里有人来访。
任何方心里一拎,暗道莫非那老小子出了什么问题,顿时睡意全跑,匆匆披了件外袍出来。
"予儿他怎么了?"
白袤开还没有看到任何方,先已经听到了声音。而后,眼见得一个未及弱冠,面貌平凡无奇的少年胡乱穿了外衣急急忙忙出来,心里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任何方一愕,随即了然,当下松下神来。懒懒打了个哈欠就近坐下。
既然不是病人有问题,那就什么都好说。
他和白袤开相处甚好,此番慌乱里露了脸,也不怎么在意,反正那面具只是为了有备无患。他这张脸,靠那些手工绘像,要通缉还真不容易。若是万一有一天要防白袤开,大不了易容,而后跑得远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