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守在外屋的白袤开时,任何方说了两句话,"我手里现在只有二成,具体能有多少,要呆会才知。不过,他自己占了三成。"
白袤开深深看了眼任何方,一揖道,"请方大夫放手而为。"
而后,转身进去了。
那三成,在予儿那里,何尝又不是在作为父亲的白袤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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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各处的仆人都被调来忙碌,连那怀着五个月身孕的王妃都硬是忍下了眼泪,只留了一个小丫头使唤,吩咐贴身的伶俐婢女出去帮忙。
屋子里,梁下,五层白色净布下。
任鑫将特制的小皮卷打开,里头是二十七把特制的精巧刀具,都插在形状合适的小兜里,兜里满是深色的特制膏泥。
这套玩意,任何方一套,他二师父一套,他大师兄一套。本来他二师父那套二十四把,后来给任何方他们两个师兄弟打造时,改了五把,添了三把。
任何方穿着布袋似的衣服,隔着层细紧的棉布,拈起了一把薄刃。
屋子外,瓦上,天蓝云舒,城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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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梁下,五层白色净布下。
任何方将手里一根木签扔到一旁盘子里,接过一根刚刚吹熄的木签,三刀削了炭火外层,将红尖尖在一个极细的血管上一点。
几不可闻的"滋--"一声。
"予儿,你的身体里,又止了五处细脉的出血。"任何方的嗓音平静有力。
躺着的少年箍紧身下的被单。特殊的麻药仓促配制,少了一味引子,时间又过去了太久,部分痛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