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有的玩又有的忙,这般的日子总是过的比较快。
转眼,任何方他们在王府上已经逗留了将近两月。
白袤开地对着老管家,难得地有些愁眉不展,"你是说他们只挑药材长剑软甲之类么?"
"是。老奴打探了,除了寒家庄,前头在北边的也都是这般。"
王府里古玩雅物不少,金银财帛自不必说,这希罕的药材,好剑,护身的软甲也不是没有,奈何任何方他们手上已有了不错的货色,一般的都已经入不了眼了。偏偏他们还喜藏拙,这漂亮招摇,惹人眼热的,他们也不要。
--剑光快还不行,还得是灰不溜秋的。
所以,老管家颇为头疼。
妙手青面的方子已经开了五个人,算上厉老将军那一刀,和白袤开自己允下的翻倍,一共七件东西,任何方他们却只拿了两样,另五个缺额却没有提起。
王府里两边的相处可谓宾主尽欢,以任何方的性子,免了这五样也无妨。
这话当然不会明说,只作不提就好。
他们不提,不意味白袤开不挂心。堂堂齐瑞王,居然欠人家一大笔诊金,这传出去,江湖上的脸面,他可就丢尽了。
何况,不知为何,他实在不想让那个青面淡衫的少年郎中在这上头礼让。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待人的平和温润,偶尔一现的悲悯性情,平常一贯的沉静,关键处恰到好处的机智妙语,多变狡慧的玲珑手段,和,独自一人捧茶阅览时,不经意流露的淡淡沧桑。
十指交叉,沉吟了会,白袤开吩咐,"教他们看看能不能寻几味好药材。再者,访访擅长解毒的大夫。"
"是,老奴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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