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寿辰是什么?"
"齐瑞王之母五十大寿。"
"哦。"任何方抬头看看一旁的玉石店,拐了进去,"我们也去吧,置份什么礼物?"
"莫过于怯蚀丹。"
"你倒实在。"任何方摇头笑叹,"好。一瓶怯蚀,一瓶起春。"
"公子,要配这么多,缺了几味药材,任鑫现在去趟药铺?"
"恩,的确少很多。你和任骉一起去吧。"随手掂起个玉佛,又放回去,任何方轻应了,"别错过午膳。"
"公子放心。"
点点头,任何方的目光扫过数百件优劣不等,大小不同的玉器,落在了一个模样笨拙,略沾了些灰的佩蝉上。
那小小挂件,线条简练粗犷,刀刀有力至见锋。玉面平滑光亮,棱角锋利无比,翅尖则几乎能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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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城门上,召城两字已经可见了。
车把子看看天色,加了几鞭。
任何方从马上跳到车上,揭帘钻进车厢。
马车是给前几天应小雨伤初愈,重新开始四处云游后,租了当代步的。
"小雨,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能放过你么?"
晃悠悠的颠簸里,应小雨沉默。
"齐瑞王的面子是一方面,几位高僧大侠的面子是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
应小雨瞟了任何方一眼。
"当年应家灭门,他们明明能援手,却因为怕惹火上身而个个坐观,你就是为这个恨他们,对吧?"任何方掏出那只玉蝉把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放你一马,以求良心安稳几分,以求梦里少几声凄厉哭叫。"
"你现在活着,他们的错,便昭昭天下。他们的心,便存了歉疚不安。"语音略顿,轻轻一哼,话锋立转,"你要是死了,不出五年,应家之事,江湖上,再不会有人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