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看着鸟儿完全出了笼子,顽性大发,反而指望把他扯回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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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午憩起身时分。
任何方正在房内闭目盘腿运功,任森在旁无声守着,任鑫任骉在外分别留心着前后两头的动静,以防万一。
之所以由任森留守房内,乃是因为他内修在三人里最高。虽说任何方有个万一,他们几个心法异路,内息相较之下又微薄,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可这总是聊胜于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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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鑫平日里的确婆妈了些,任骉则傲了几分,当口上的事却一样,都没有半分糊涂。从头开始这两个便只是静静隐在暗处,尽着自己那份事。至于任森一人在内伴着公子,会不会对公子不利,他们半分也没有想过。只为任何方多年教导之一,便是养成了他们以身家性命,勿庸置疑地相互信赖。
这来自典型的顶尖团队的信任理念,也是阵法所需。
其实,不止任森,这三个里,随便哪个,此时若有异心,都足够任何方死上百十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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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任何方皱紧了眉,竭力清定神智。
他开始只觉得自己乃是三伏天穿了棉袄,怀里还裹了个极热的火炉,又走进了零下几十的冷藏室,两边煎熬,难受致极,只逼得他冷汗不止。渐渐忽而内冷外热,忽而内热外冷,内息竭力流转全身,丹田剧痛,偏偏不能中和半分。到后来,前尘往事一幕幕滚滚而来,很多当时想不起来或者说不愿想起的细节微末随这炽寒的夹逼纷纷闪现,神智开始叫嚣着一寸寸入了狂乱,胸口也开始绞痛,连带太阳穴突突剧跳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