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甩开这些思绪,全神贯注等着师父继续教授。只要能学好这套剑法,廖家满门血仇,出头就有望了。思及此,尚未满一十三岁,曾经跟随父兄远赴沙场的廖家小小将,目光中多了几分锋利杀气。
任仲遥扫了一眼四个徒弟,自然没有漏过廖君盘眼里的恨意。这个徒弟的来历,其实夫人何息莞也好,自己那个不问时世的师弟也好,都是知道些的。廖在弘王朝虽不是偏僻的姓,能小小年纪便沉稳如此,气势不凡的,除了将门廖将,又有谁呢。只是隐居多年,各人命,各自背,强求不得。
当下不做声色,提剑斜指,道,"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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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今天又在想家仇的事情了。
任何方心下嘀咕,远远看着大师父和小师父下棋,趴在篱笆上等吃饭。
四五年前边境大定,廖家将门获罪,明眼人都知道,无非是功高震主,兔死狗烹。当今皇上昏庸,身边虎视耽耽的不少,为了君位,帝都阳龙城,甚至江山,乱一乱是迟早的。
如此,师兄要报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算不上害了天下百姓。
只是手段上必须利落。否则,落下蛛丝马迹,追查起来,就会不得安宁。
可看着二师兄那性子,怎么也不像足够狡诈狠毒,入朝周旋,弑君于谈笑间,无形中的。
那么最简单最直接的,便是刺杀一途。但是师父们显然都不会管这事,看大师父二师父自从四年前一下子多出来几个徒弟后,从此死活不让小师父独自下山就知道了--根本是不愿再涉及世事的关系。大师兄应变不足就别指望了,师姐心有余而武不足。二师兄一己之力,看上去又是急着雪恨,不像有愿意等上二十年的耐性,四方重红高墙内自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