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公道:“你傻了,一家人,怎认不出来。”
族人亦有远近亲疏,逍遥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便只有寿王一个人。待谢玉璋在寿王的家中坐定,打量这屋舍。
前世她回来之后便静静地缩在逍遥侯府里,只在后来给族人收尸的时候来过谢家村,也并未曾进过寿王的家里。
此时看这两进小院,砖墙瓦房,家里还有个一男一女两个仆妇。于从前炊金馔玉的寿王来说或许贫穷寒酸到极致了,可于附近村落的村民来说,已经是富户了。
从前美髯飘飘、衣着考究的寿王叔,现在穿着粗绸,胖得像个球。可见衣食也是不愁的。
寿王叫那个看起来便粗粗的仆妇上了茶,还上了点心。
“你吃,你吃。”他让道,“这个是陈记的,不好买的。”
谢玉璋道:“二叔这日子,挺好。”
寿王吃着点心,道:“嗯,多亏有八八照拂我。噢,他是我家原来那个管家,你还记的他不?他是我奶兄弟。”
谢玉璋道:“听说现在在邶荣侯府当着管家?”
寿王说:“是啊,他能干的。”
谢玉璋问:“大虎姐姐呢?”
寿王说:“她下地去了。”
谢玉璋吃惊,顿了顿又问:“冬日里,也要下地吗?”
寿王说:“她就是每日去翻翻土,活动活动,她现在身子越来越好啦,你看到就知道啦。”
他又喊:“二郎,去喊你姐姐回来。”
寿王的两个儿子也陪着谢玉璋进来的,闻言道:“不用,邶荣侯去了。”
“这个王八犊子。”寿王骂道,“今天竟然空着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