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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和亲陪嫁之人,各行匠人多是拖家带口的一家子。卫士里却有许多单身汉,都从战时例,自有兄弟的人家抽丁。王忠李勇,都是家里有兄弟的人,一走八年,也不知道父母高堂还在不在了。

晚秀说:“说先安顿完,就回去看看。”

待晚秀和月香回去了,谢玉璋将今日宫里的事都告诉了林斐。

“后患彻底解除了。”她整个瘫在榻上,感叹,“整个肩膀都轻松了。”

林斐好气又好笑。

正说话间,宫里来了人,将昔年李固送给谢玉璋的那柄匕首送了回来,一同送来的,还有宫城出入的腰牌。

林斐道:“嚯。”

有了腰牌,便可自由出入皇城,无须再递牌子等批准了。

谢玉璋将匕首别在腰间,抛着那腰牌道:“以后就是烦,每月两日要去点卯。”

林斐问:“崔、邓二妃品性如何?”

谢玉璋回忆了一下,道:“不熟。”

“那两个都是世家嫡女,很有些气度。没有为难过我。”她一边回忆一边说,“邓淑妃性子冷些,崔贤妃名声极好,她又有大皇子傍身,张芬素来忌惮她。”

林斐道:“邓淑妃不是也有二皇子吗?前世也有吗?”

“也有。但是……”谢玉璋却叹道,“唉。”

林斐便懂了,叹道:“可怜。”

“听说皇帝也因此怜她,对她格外优容。”谢玉璋道,“但听说她性子有些拧了,后来与娘家也闹得生分了。但皇帝长情,对曾经娶作平妻的三个都很好。旁的人都没法比。张芬也只是嘴上挤兑挤兑,并不能真的折辱她们。”

林斐道:“已经变了这么多了,希望二皇子的事也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