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满背冷汗,缓缓爬出车去,吉普车这才算稳了。
“虎哥你可以出去了,但不要下车……”展行看了一眼后座,半个车身钉在悬崖上,霍虎推门。
唐悠发现了绳子,诧道:“这是什么?”
绳子的另一头连向山顶,展行呼吸平静了些,在风里钻出了吉普车后座。
虚惊一场,展行吁了口气,说:“你们都下来吧,不用扒着后座了,这绳子……”
唐悠蹙眉,在绳上弹了弹,霍虎问:“把车拉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一声轻响,数十米外的悬崖高处,绳头断。
唐悠:“什么人!”说毕掏枪,展行还未反应过来,吉普车已拖着长绳朝山里飞速坠了下去。
绳索末尾在黑暗中飞速抽至,啪地一声在展行脸上抽了道血痕,足足五秒后,脚下深渊才响起闷响,继而是隐隐的爆炸声。
“小师父。”展行朝黑暗里喊道:“我知道是你,过来。”
没有人回答,唯余呼呼的风声。
车没了,无法再向前一步,数人大部分装备都在车上,车在谷底。
“我们该怎么办?”唐悠茫然问道:“小贱,给个主意。”
展行不管不顾,踏着乱石朝上攀爬,唐悠道:“别乱跑,下来!”
展行充耳不闻,霍虎忙跟在他的身后,风声席卷了苍茫的天空与黑暗的大地。
峰顶,一棵大树上系着绳子,仍残余整齐的断口,树干上刻着两个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