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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芜不知道昆仑山帝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被昆仑山帝君的话惊呆了,怔在原地,半晌也不见动一下。

诚如他所说,她确实心中有怨,正因如此,冰芜对昆仑山帝君的所作所为更是嗤之以鼻,引以为训,绝不会犯。

同样有婚约在身,她遵循了祖父亲自定下的婚约,从不在外拈花惹草;有了孩子,她对阿离疼爱有加,哪里做得不比他好?

竟然说她的所作所为与他并无异样……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变成最讨厌的模样?

冰芜一时间烦躁不已,蹙着眉头一动也不动的立在梨花树下,宛若一座玉雕,任由晚风拂乱她的青丝和衣袂,飘飘扬扬的花瓣落在她的发髻、宫装上,她似毫无察觉。

直到大腿忽地被抱住,冰芜才有了反应,垂眸就见抱着她大腿的砚离正仰起头担忧地看着她。

冰芜心中一软,弯腰将砚离抱了起来,“阿离今日怎么不在这修炼术法?”

砚离双手熟练的环上冰芜的脖颈,闻言手上一顿,身子一僵,神色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冰芜。

冰芜见状,挑了挑眉:“阿离有事瞒着母亲?”

砚离的小脑袋如破浪鼓似的摇了起来。

冰芜佯装生气,悠悠地道:“阿离都学坏了,竟然学会了撒谎。”

砚离立即否认:“没有,阿离没有学坏。阿离只是…只是想父亲和妹妹了,阿离想传讯给父亲,所以才去了绿琦苑找蓝宇拿传讯镜。”

砚离的话说着却越发小声了,到最后不细听根本听不清。

冰芜见他一副心虚的小模样,到底不忍心苛责,“阿离为何不与我说?母亲又不会阻拦你。”

砚离将头埋在冰芜的肩窝,小声道:“母亲生父亲的气,阿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