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正想找洒扫的仙娥问问砚离人呢,身后就传来一声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声。
冰芜头也不回道:“父亲今日来流霜殿,可有要事?”
昆仑山帝君摆了摆手让院中的仙娥退下后,才开口:“我听阿离说,你近日有些不快,想了想,来看看你。”
“劳父亲挂心,女儿并无事,不值当父亲走这一趟。”
昆仑山帝君也不在意冰芜冷冷的态度,“你是为了这回的龙蛋依旧不是冰夷后裔而生气?”
见冰芜没有回话,昆仑山帝君又道:“其实你不必如此,万事万物皆有其定论。有些事强求不来,顺其自然便好。”
“便是贵为六界至尊的天帝都有无可奈何之事,你又何苦执着,让自己过得这般辛苦。”
冰芜转过身看向昆仑山帝君,不由一愣,才一千多年不见,他看起来竟沉稳了不少,倒不是说容貌变了,而是眼神和气度变了。
再也看不到往日那些显而易见的柔情与厌恶,如今平静得像深潭,看起来无波无澜。
“父亲贵为昆仑山帝君就不担心神龙冰夷会步上烛龙的后尘么?”
昆仑山帝君叹了一声:“你太执着了,和你祖父一样。”父亲教出来的孩子,果然像他。
作者有话要说:说冰芜对孩子的爱不纯粹,其实有点。因为她是被上任昆仑山帝君带大,上任昆仑山帝君很看重延续冰夷血脉,所以他明知道儿子看上别人也不想退婚,而是全力促成了这桩婚事。他对冰芜非常疼爱,有求必应那种。所以我觉得于情于理冰芜都会想做到祖父期望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