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弹了弹陆观颐的额头:“我说过,这是我们的天下。
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可是真的孤家寡人做不了皇帝。
一个好汉三个帮,有你们,我才能肖想古今往来无人敢肖想过的事。”
陆观颐歪着头问:“你登基后,会有女官么”
管平波道:“没有的话,你和白莲她们怕不是要打死我。
我看着像作死的人么?”
陆观颐叹道:“那样的话,你就树敌太多了。
你可知,胥吏为何三代不得科举?”管平波摇摇头:“真不知道。”
陆观颐嘲讽的道:“从隋朝开始科举,至唐中期形成制度。
从此庶族地主取代世族地主,成为了朝堂上的主宰。
可是谁又不想自己万代荣华。
庶族地主们没有世族们理直气壮的九品中正制,如何保得自家的世卿世禄呢?”
管平波皱眉。
陆观颐道:“胥吏,天生接近权力,深谙官场规则,太容易成为敌人,于是莫名其妙的成了贱役,三代不得科举;贱籍,供人取乐,却比百姓更容易接触权贵,识文断字才华横溢,亦太容易考过科举,于是在儒家仁者爱人,在宋朝的雇工制里,生生杀出了条代代为奴世世为娼的血路,将敌人统统扼杀在萌芽中。
从此,科举变成了一小撮人的游戏。
你看看而今的朝堂,有几个百姓出身?你算算历代的科举,有几个没有好姓?你再瞧瞧藏书的文人,几个没焚过书、没追捧过孤本?一切的一切,皆为了断绝他人的上升之路。
而虎贲军内不看出身、不排资历、大兴教育、能者居之。
科举的道路上,登时多出了好几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