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放开了手,管平波的头皮才得以逃出生天。
郁闷的揉着脑袋,心塞的道:“女人家留长头发真不方便,简直是个巨大的破绽。”
“可是你舍不得剪啊。”
管平波叹道:“谭贵妃喜欢啊!”
陆观颐撇嘴道:“你是想把他气活过来吗?”
管平波掏出帕子擦了手,而后把手枕在脑后,倒在了床上,语带酸涩的道:“真能气活过来,我就每天从谭贵妃念到谭宫女,好叫他早早气的来揍我。”
陆观颐又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是真觉得我活不长了。”
“瞎说。”
陆观颐平静的笑了笑:“展眼与你相识十三年,这十三年,本就是我捡来的。
第一次,是你从水里把我救出;第二次是石竹遇袭时,你逼谭元洲把我背起。
我此生,从千金小姐到低贱官奴,然后遇见你。
你拉着我的手,引着我从随时可能被舍弃的养女,坐上了虎贲军的第二把交椅。
哪怕虎贲军止步于此,精练的史书里,都足以留下我的大名。
何况我笃定我的主上,能做得到天下共主。
我的陛下,你说将来的史书会如何记载我?陆丞相?还是陆阁老?”“陆亲王。”
陆观颐大笑:“摄政王么?”
管平波跟着笑:“爱卿提议不错,准了!”
陆观颐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