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共还合作呢,她才不会打出剿尽天下匪的旗号。
那是皇帝老儿的责任,现在想这个,太不实事求是了。
管平波状似为难的道:“如何运出去且不谈。
你方才说的不收别处的木材,却是有桩难事。
我又不认得你们,木头上又没写名字,我怎知道谁扛来的木材是偷的?谁是自家伐的?”
姚青山笑道:“好说,我们几个人商议了一回,他们公推我来理此事。
日后营长与我打交道就好,彼此省心。”
管平波道:“恕我直言,你这话就不公道了。
你们是哪几位?莫不是整个石竹县的山林都是你们的?便是石竹县都叫你们占了,那谭城呢?罗蒙呢?”说着管平波冷笑,“你们莫不是忘了我男人是哪个了吧?一应户籍名册、田土情况尽数有留底。
我怎么瞧见那么多没上红契的山林?你们张嘴就说荒山野岭是你们家的地,有凭证么?契书拿来我瞧瞧!”
姚青山哪来的契书。
各凭本事划地盘乃几百年约定俗成的规矩,事事过官府,他们赚的钱且不够缴税的。
遂换了个说法道:“野林子是有,但沿河好砍伐的却是我们的。
木材那么重一根,不沿着河,他们如何弄的出来?自是偷了我们的,才便宜往营长的堆场上运不是。”
管平波不客气的道:“我就一收木材的,你们自家看不牢自家的地,与我有什么相干?我竟还要替你们操心起你们的地来?既如此,你们索性把地给我好了。”
姚青山深吸一口气,道:“话不是这么说。
做生意讲究长久,那起子刁民知道什么?一点点粗的木材也伐了,细的不值钱,不是白糟蹋么?再有,他们心黑,以次充好的事常干,营长一样价收了,岂不是吃亏?不若尽数交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