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受礼毕,立定,回了个军礼,方才进入室内。
姚青山起身相迎,深深作了个揖:“小人见过管营长。”
管平波利落的说了声:“不用客气,坐。”
随姚青山一同来的,是其族弟姚鹏山。
兄弟两个都是头一回见管平波,只见她身着麻制短袖衣,却有立领,木制的扣子扣的严严实实。
左右肩上各有三颗木头雕的小星星,不知是哪个地方的习俗。
上衣扎在长裤的腰带里。
头发编成一个辫子垂在脑后,毫无装饰。
端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腰身笔挺,目光炯炯有神。
反观乡绅姚青山,因天热,只穿着件搭护,未着中衣。
拿着根铜制的烟管,塌着腰坐着。
灰白的头发有些杂乱。
两颗发黄的大板牙,一个滚圆的肚子。
光看他一身膘,就知家宅巨富。
要知道在此时,寻常地主,日常都是不舍得大鱼大肉的。
管平波嗲嗲在世时,家境尚可,奶奶做菜都只拿猪皮擦一下锅,就算放了油。
姚青山的体型搁别处已十分威仪,但遇上管平波,外表带来的优势荡然无存。
双方的气度犹如天壤,姚青山也难免有些自惭形秽。
管平波率先开口道:“二位寻我何事?”
姚青山习惯性的敲了敲烟杆,才道:“营长木材生意做的好啊。”
“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