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
这是管平波由衷的想法。
在又一次经历土匪入侵、熟人死去的当口,这个想法愈发显的清晰。
物不平则鸣,便是管平波无甚责任心,为了活下去,也要反抗。
何况她有。
在愈发糜烂的陈朝末年,不是做一点点好事,就能让世界变的美好一点点。
那是后世巨大的繁荣下才能产生的极其奢侈的理念。
刘表曾竭尽周旋,亦只护住了荆州十几年的安康。
三国两晋南北朝,没有一个能真正做到四海臣服。
几百年的颠沛,直到隋唐,才重新迎来盛世。
管平波不想做乱世中军阀的彩头,度过战战兢兢的一生。
她,与她的人,理应有尊严的活着,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明明不想怀孕,却也只能承欢。
多少巴州堂客泼辣的背后,仅仅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生存手段?在京城与江南,女子文静可以活的更好,她们便只能文静;在巴州,男人们喜欢能看家护院的泼妇,不够泼的便消失在人间。
或许比起别处,苍梧郡的女人看起来更潇洒,然而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