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三娘子呢?”百糙仿佛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猛的抬头瞪着滕王,“你把三娘子怎么了?”
我把她怎么了?滕王恶狠狠的看着两人。只见许氏没几下额头便见了血,还一口一声请王爷饶了她。百糙则咬着唇,一副想跳起来咬自己几口却又不敢的模样。滕王站起身喝道:“疯妇!再不老实回答本王,本王就撕碎了她!”
许氏骇得不敢再磕头,百糙也软了腰,跪坐着,像孩子似的尽量的偎依着许氏。
滕王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二人,一字一句从牙fèng里蹦出来似的:“岑三娘可会凫水?”
“不会!”许氏和百糙异口同声答道。
她不会凫水……滕王愣了愣。他相信她会,相信她像鱼儿一般自在快活的游出了他的掌心。那样,他就能再把这条鱼捉回来。煎着吃煮着吃片成鱼脍,都由得他肆意处置。
她不会凫水。心尖上的一点酸涩不知不觉的弥漫开来。等他发觉时,那股酸涩竟已冲进了鼻腔深处,难受得让他咬紧了牙。
“三娘子自小体弱,老爷夫人前面夭折了两个哥儿,就她一个女儿,哪敢让她去江里湖里凫水嬉闹。”许氏伤感的答着,又一个头重重磕下,“王爷,可是我家三娘子惹出了什么祸事,还请你饶了她这回吧。看在三娘子日夜不休替你做礼物的份上,您饶了她吧!”
百糙不知原委,也跟着许氏磕头。
滕王站起了身:“她酒后摔进江里了,我已吩咐沿江找寻。”
他盯着许氏和百糙,希望她们露出一点端倪来。他绝不会怪罪她们与岑三娘同谋……他不知道他眸子里已染上了一层希翼的光芒。
许氏重复了遍滕王的话:“……摔进江里了。三娘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