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青沉沉应下。
他将披帛递给船边的侍卫,深吸口气,顺着江水游去。
知秋穿着件连身裙,挽了个妇人的圆髻用根长簪子cha住,默默的站在滕王身后。秀美的脸上半分表情也无,盯着江面,眼里却有了几分笑意。
滕王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
知秋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突然想到,岑三娘是自己的主子,掉进江里,她应该悲伤难过着急慌乱才对。可是……已经迟了。知秋的眼眸慌得乱闪,嘴里却道:“奴婢记得三娘子会水的……”
话未说完,喉咙已被滕王一手扼住。他掐得并不紧,手指摩挲着知秋的颈,淡淡说道:“你服侍她还不到两月,你怎知她会水?”
知秋手足冰冷,却知道一句话不慎,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她颤抖着回道:“府里六娘子七娘子都会凫水,奴婢也会。隆州靠江,奴婢便想着三娘子也会……”
滕王松开手,吩咐身边近侍:“回别苑。”
证实
许氏和百糙在睡梦中被撞开门从c黄上拎了起来。两人穿着白色的单衣,披散着头发,满脸惶恐的跪着。
滕王缓步从两人身边走过,居中坐下,拿起了案几旁的茶盏。只看了眼,便知是冲泡的散茶。岑三娘喜欢喝散茶,不爱煎茶,是以她住的院子里备的全是上等湖州龙芽。睹物思人,滕王憋了一晚的火气终于控制不住,扬手将茶盏砸得粉碎:“岑三娘可会凫水?说!”
声音如同平地惊雷,骇得百糙的身体簌簌发抖。
许氏左右张望着,没有见着岑三娘的影,嘴里发出一声悲怆的哭声,使劲的磕头:“王爷求求你,三娘子不懂事,你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