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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找到了这个!”

第二枚银簪落在他手上,杜昕言用力一握,银簪尖锐的一端戳得掌心刺痛。他再也不想在这条巷子里多呆片刻。他忘不了掀开尸身白布的那一瞬间。撕毁的衣裙,半裸的身体,狞狰的脸。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又如灯灭般死寂。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她肘间的守宫砂自然是没了,怎么还会有呢?

他转身出了巷子,他还有最后一个希望。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人认得笑菲,那就是沈相。

雪越下越烈,前方数丈便已被白茫茫密集的雪挡得看不清视线。

杜昕言骑马飞奔到相府时,看到大门敞开,他下马径直奔进去,就听到阵阵哭声。

中堂停放着两具棺木,棺盖开启,沈相抱着换了衣裙的笑菲尸身瘫坐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面前跪着一群家仆放声恸哭。

杜昕言走进去,沈相连瞧都没瞧他一眼,只痴痴地抱着笑菲。她脸上的血迹已被洗去,整张脸仍可怕之极。看到这一幕,杜昕言终于对自己说,她是死了。

“杜大人,你劝劝老爷吧!天寒地冻的,他抱着小姐坐在地上快两个时辰了!”一名老家仆抹着眼泪恳求道。

杜昕言脑中只想着笑菲的一颦一笑。

还有她的手。

渠芙江上一双白生生的手高高举起瓦罐砸下,示威的告诉他里面就是放了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