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彻没有理她。疼痛是有记忆的。就像在烛龙遗迹里,他把和心神相连的弯月轮架在火池上。弯月轮承受了多少的温度,他的身体就承受了多少。弯月轮碎了,他的身体融出一个洞来。足足吸了那么大一锅灵糙熬出的药液,才补了回来。
“明彻。”她推搡着他,怯怯地喊他的名字。
明彻睁开眼睛,板着脸道:“欺负我没有真气是吧?”
他在恼这个?真是……肖怜儿哭笑不得。翻身从他身上滚到一侧,很认真地看着他道:“我让你在上面。”
让他?明彻嘴角慢慢上扬,露出她熟悉的笑,倨傲的,漫不经心的笑,懒洋洋地问她:“摸来摸去又舔又亲的,占够了便宜是吧?”
肖怜儿往他身边靠了靠,嘟囔道:“要不,你讨回来?”
机会稍纵即逝。肖怜儿不肯,他现在又强迫不了她。此路不通,他就要想另一条路该怎么走了。
他再不是几万年前那个灵智初生的剑灵。鸠神君想要收他做剑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是那么容易,不等于不可能。几万年过去,鸠神君也更厉害。也许,有朝一日肖怜儿到了仙界,他已经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剑灵。心里再没有对她的感情。
他不敢告诉肖怜儿。只盼着她能存一丝希望,好好活下去。
明彻懒洋洋地说道:“你既然拒绝收了我。那你总要来救我吧?我还盼着你提刀大杀四方,站在街头吼一声,谁敢动我男人,我跟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