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犹豫了下,握着杏子开始吃。吃完,又抬头看着他。
他又扔了一颗给小儿。
一个躺于树上,一个站在树下,吃杏。
大概他太郁闷了,也大概觉得树下的小儿年龄还小,什么都不会懂,所以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和小儿说话。
他告诉小儿,他是大臣的公子,偷偷从宴席溜出来的。
小儿说自己也是大臣的公子,不小心就走到这个院子里来了。
他隐晦地说着自己的烦恼,吹嘘自己武功十分高强,文采也甚得先生夸赞。还点评着朝堂上的人与事,告诉小儿,若他生在皇家,凭他的能力绝对可以做好皇帝。
小儿咬着杏子点头,“我相信哥哥。”
他有英雄不能得志的失意,还有落寞的荒唐感,自己竟然和一个四岁小儿吃杏谈心。
小儿边吃杏子,边说着他的烦恼,被母亲逼着干这干那,一定要出色,一定要比别人做得好,一定要比别的兄弟更得父亲欢心。
他在树上大笑,小儿的烦恼不也是他的烦恼?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看来小儿的母亲也不是个“温良恭顺”的女人。他们既是母亲的依靠,又是母亲的棋子。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争斗。
不过四五岁,小儿却口齿清晰,谈吐有度。
他惊讶,“你父亲是谁?”
小儿反问:“你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