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忍着的泪,一下就掉了出来,半依着孟珏,垂泪道:“那个野丫头……杀了我的马,还……”
孟珏扶着霍成君站起,“她的确是个野丫头,回头我会好好说她,你想骂想打都随便,今日我先送你回去。只是你们也算旧识,怎么对面都不认识呢?”
云歌和霍成君闻言都看向对方。
云歌仔细瞧了会,才认出这个女子就是购买了隐席的另外一个评判。
云歌先头在娼妓坊上的妆都是便宜货,因为眼泪,妆容化开,脸上红红黑黑,如同花猫,很难看清楚真面貌。而霍成君上次是女扮男装,现在女子打扮,云歌自然也没有认出她。
自从相识,孟珏对霍成君一直不冷不热,似近似远,这是第一次软语温存。
霍成君虽满胸怒气,可面对心上人的半劝半哄、温言软语,终是怒气稍平,任由孟珏送她回了霍府。
刘病已见他们离去,方暗暗舒了口气。
云歌却脸色阴沉了下来,埋着头大步而走,一句话不说。
刘病已陪着她走了会,看她仍然板着脸,犹豫了下说:“刚才那个女子叫霍成君,是霍光和霍夫人最疼的女儿。霍夫人的行事,你应该也听闻过一点,一品大员车丞相的女婿少府徐仁,因为开罪了霍夫人的弟弟,惨死在狱中。长安城的一般官员见了霍府得宠点的奴才都十分客气。刚才霍府的丫头说公主见了她家小姐也要客客气气,绝非吹嘘。一个霍成君,还有上官桀的女儿上官兰、她们两人在长安,比真正的公主更象公主。若非孟珏化解,这件事情只怕难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