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的气慢慢平息了几分。什么公主不公主,她根本不怕,大不了拍拍屁股逃出汉朝,可是有两个字叫“株连”,大哥、许姐姐,七里香……
云歌低声说:“是我鲁莽了。可他即使和霍成君有交情,也不该说什么‘回头你想骂想打都随便’。霍成君是他的朋友,我们难道就不是?”
刘病已笑:“原来是为了这个生气。孟珏的话表面全向着霍成君,可你仔细想想,这话说得谁疏谁远?孩子和人打了架,父母当着人面骂得肯定都是自己孩子。”
云歌想了瞬,又开心起来,笑对刘病已说:“大哥,对不起,差点闯了大祸。”
刘病已看着云歌,想要忍却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脸上的颜色可以开染料铺子了。”
云歌抹了把脸,一看手上,又是红又是黑,果然精彩,“都是那个老妖精,她给我脸上乱抹一阵。”
刘病已想起云歌先前的哭语,问道:“你说有人欺负你,谁欺负你了?”
云歌沉默。一个鬼祟的王爷!还有……还有……孟珏!?想到在娼妓坊内发生的一切,她的脸又烧起来。
“云歌,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我……我没想什么。其实不是大事,我就是……就是想哭了。”
刘病已笑了笑,未再继续追问,“云歌,大哥虽然只是长安城内的一个小混混,很多事情都帮不了你,可听听委屈的耳朵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