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曦,那个尹公子是和你一路到达的?”徐达刚才进花厅就听到锦曦的吩咐忙笑问道。
“父亲,”锦曦把离开南京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徐达微微沉思:“尹记马场倒是有,你是怀疑尹白衣武功高强,不似能屈身小小马场之人是么?”
“父亲,他逼退了大哥,大哥有身高明的武功。”锦曦想了下这样说道。
徐达眼中闪动着深思:“怎么,不告诉爹,你也会武功的事么?”
锦曦一怔,低下头轻声道:“父亲原来什么都知道。”
“你三岁抱你去栖霞山时,接过你的不是庵堂的师傅而是道衍和尚。”
“啊!父亲认识师傅!那为何……”
“为何你师傅还要叮嘱不要显露武功,装着柔弱瞒过府中之人吧?”徐达戏谑地微笑。
“锦曦,我徐天德的子女岂能是弱不禁风之辈?这样做不过是对外掩人耳目罢了。若是一府都是将门虎女,为父是担心皇上不放心哪。我想曹国公便是这样训儿子的吧,那个李景隆,唉,若他只是平凡也就罢了,偏偏风流成性,在南京城成了第二个柳三变,虽有一世富贵,为父怎可放心把你托付于他,便回拒了亲事。不然,也不会有如今面临太子与燕王的烦恼。”
“父亲!”锦曦轻叹,目光望向花厅之外。那里有一角蔚蓝天空,有白鸽自由飞翔。她想起山中跟随师傅的十年,无忧无虑。如今都远了么?
朝廷的微妙局势,父亲身居高位的惶恐不安,这些都慢慢的来了。
“我不在府中你自作主张强着守谦带你出去玩闹,谢非兰比箭赢了燕王,你以为南京城中知道的人还少了么?”
锦曦低着头冷汗都惊了出来,她终于问出一个疑惑很久的问题:“父亲,那秦淮河玉棠春背后撑腰的究竟是何人?火,是大哥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