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正如我爱你一样。”他吻她的额头,“我每天都在想你,睁开眼就想……”吻她颤动的睫毛,“当差想……”吻她的鼻子,“吃饭想……”吻她的唇,“连做梦都在想……你呢?想我么?”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她用唇回敬他,“我也想你,抚琴的时候想、刺绣的时候想、练字的时候也在想……”
他已然心满意足,手指顺着她的曲线蜿蜒而下,“那么……”
她难免惊惶,但是他这样投入,脸上有她从未见识过的痴迷。她心里乱得厉害,又不忍拒绝他。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她放在胡c黄上。
他的指尖有一簇火,点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起来。她拱起腰身,仿佛挣扎,又像在追寻。奇怪似乎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听见自己抑制不住的吟哦,有些羞愧,可是无法停止。什么都不去想,他们只是最平常的情侣,单纯的男人和女人。她相信身体是有记忆的,欲望在她脑中开出白色的花,隔着一层迷雾,他就在触手可及的那一端。
只想拥抱,切切实实的贴合。她伸出手去够他,他背上汗湿一片。到这时才觉得他离她很近,再不是高不可攀的。她窃喜,他是她的男人,以后都是她的。
他分开她的腿,进入的时候险些丢盔弃甲。她皱着眉,眼角有泪。他知道她痛,顿住了去吻她,“别怕……”
她睁开眼委屈的看他,拳头攥得紧紧的搁在枕畔。她以为自己会痛死,适应了会儿倒也还好。只是他看着她,叫她大大的不好意思。扭捏着缩了缩,他却不耐起来。渐渐有了动作,一记接着一记的纵送,把她颠腾得像浪尖上的孤舟。
会客的园子里鼓乐高奏,筚篥吹出一副怪腔怪调。大约已经开始宴客了,胡姬们也登台亮相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便更没有人来留意他们了。
他低头看她,她颊上嫣红,娇/喘吁吁,想来也是快乐的吧!
深入再深入,惟觉得不够。他扶住她的胯,将她高高托起来。怎样一种摇曳的姿态啊!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间或掀起睫,透出来的也是惑人的媚眼如丝。
他撞到她心尖上来,以一种惊人的力度。她颤抖着蜷起身,将近崩溃。他愈发激烈,她听见自己癫狂的呻吟,忍也忍不住。他俯身吻她,到了极致,瞬间攀上峰顶。然后从半空中徐徐落下来,身子空了,心却是满的。
他覆在她身上,两个人都哧哧的喘。平复了好久才撑起身子,打量她一眼,她不好意思,拉过被子蒙头盖住了脸。他笑着去扯,“怎么?没脸见我么?”
她瓮声说不是,不过是嘴硬不承认罢了。做出这种事来,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终于挖出她的脸,在她嘴角亲了亲,”我是你夫君,同我还有什么可臊的!”
她听见他说夫君,不知怎么的有些想哭。揪住了他的手道,“我心里怕。”
他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惹得她一阵轻颤。取了汗巾来给她擦拭,边道,“有我在,天塌下来我顶着。这回我再也不会放任你不管了,你要相信我。”
她迷蒙的嗯了声,他的手指滑过她大腿内侧,她窘得不知怎么才好。只说“我自己来”,他倒饶有兴趣,并不把汗巾给她。想起一桩事来,叮嘱道,“别吃药,若是有了就留着。”
她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留着?”
他凑过来,暧昧的勾起唇角,“行了房可能会怀孕,你仔细些,别乱吃药。要是怀上了就好好保护他,替我生个大胖小子,我盼着他。”
她越发面红耳赤,这话是她始料未及的。才做了这么羞人的事,转头又说怀孩子,他也忒性急了些!再说蓝笙那边的婚约还没解决,婚事又迫在眉睫,哪里容得她想什么怀孕的事!
他最了解她不过,知道她顾虑什么,便道,“总有转圜的余地,你别急,都交给我。”一头系好了腰带,一头道,“才刚打岔忘了,你进门可见到云中刺史?就是那个独孤信的后人,上回别人认错了我和他的。”
布暖抿了抿头,披上画帛道,“没有,我没去别处,进府就给老夫人拜寿,堂上也没见到你说的那个人。”
到底偷溜了这么久,再耽搁也不好。两人收拾停当了互看一眼,两下里都有点尴尬。这样仓促的幽会,在最不应该发生的时候发生,现在想想真是荒唐。所幸叶家派了监视布暖的人被他发现后,命人押到柴房里去了。否则这会子说不定早来捉奸,把个寿宴闹成戏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