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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无人了才敢把手绢摘下来,虽立了秋,晚上偏凉,白天还是热浪/逼人的。往年都是这样,要过了八月十五才算真正入了秋。在这之前,秋老虎咬人尚还有股子狠劲儿。

她拿蒲扇扇了一阵,方铺排文房准备开工。才揭开砚台,边上的墨块叫人拾起来,拿水呈量了水,徐徐研起了墨。

她瞥见他腰上的金鱼袋,头都没抬一下,“监史今儿真够早的!”

“可不!”那个懒散的声音说,“心情好,干什么都有劲儿。”

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他这种轻快语调了,她抬起眼,意外道,“什么好事,叫你高兴得这样?”

他定定把视线停在她脖子上,啧啧道,“我那好事,哪儿能和你比!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好事呢!”他挪了两下,拉过一张条凳来和她面对面坐着,暧昧眨了眨眼,“沈容与够热情的嚜,瞧瞧,这是什么!”

他伸指在那紫痕上戳了戳,她慌忙捂住了,冷汗淋漓的格开,虎着脸道,“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也不恼,覥脸道,“我早听说沈容与不容易,一把年纪没碰过女人。看这憋得,如狼似虎的劲头儿!”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布暖臊得无地自容,嗔道,“你混说什么!无缘无故的,学糊涂婆子嚼舌头!”

他笑不可遏,抽着气道,“哪里混说了?你别说那人不是沈容与,我不信蓝笙会路远迢迢回长安,就为了在你脖子上弄出这东西来。”

贺兰是风月场上打滚的人,吻痕之类的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沈容与露出马脚来是千载难逢的,他绝不能错过取笑的机会。

布暖闹了个面红耳赤,索性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