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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暖窒了窒,“没什么事,你别瞎猜。”

香侬和玉炉不同,玉炉大大咧咧简直就是个傻子。香侬长了十八个心眼子,有时候连秀都不及她细心。

她挪过来一些,“蓝将军不是下水竞渡了么,你一个人在岸上?”

下人太机灵,做主子的会很吃力。如果都像玉炉一样,她的日子就会松泛许多了。

布暖挠挠头皮,左瞟一眼右瞟一眼,打着哈哈道,“是啊,他把我安置在那里就走了,等夺了魁再回来接应我。”

“是真的?”香侬乜她,“这就是蓝将军的不是了!把你独个儿扔在那里,万一遇上了人伢子,拿麻沸散弄晕了你,转手倒卖到西域去怎么办?”

“云麾将军手底下有侍从,怎么能让我被人贩卖!”她咧嘴笑道,“反正我不担心,就算卖到番邦去,不是还有舅舅么?他总会救我的!”

在她眼里没有舅舅办不成的事,刚到长安怵他,现在倒有些依赖他。想起他就有种笃定的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舅舅替她顶着。

只不过这份信心也是稍纵即逝,她到底还是怕舅舅会厌倦。他是知闲的,大婚以后会有自己的小家,会事事以他的夫人为主。自己是外人,就像秀说的,没有一辈子依靠舅舅的道理。

她闭上眼,垂下头,把脸埋进臂弯里。前途渺渺,身不由己,只有随风飘,飘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

“香侬,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布暖温吞的问,“原来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你和账房上的维风好,你要是留在洛阳,或者能有个结局。现在跟我来了长安,不知将来怎么样,也许再也不能和他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