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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暖咂了咂,颇不是滋味,“还没成亲呢,怎么能这样!”

香侬嗤之以鼻,“你是孔圣人托生的?一个屋檐下住了那样久,明里暗里的,谁知道究竟怎么样!既然只缺大礼没行,那个……也没什么。”

布暖侧目,“香侬,你懂得真多!我瞧舅舅不像这样的人,他是正人君子,决计不会做这种事。”边说边觉得喘不上气来,她捶捶胸口,潮湿的空气并不压迫心肺,为什么她会呼吸困难?

香侬蹲着,抱着胳膊道,“那就不知道了,人家只差一步就成夫妻了,又是两姨表兄妹,私底下怎么样,也不足为外人道啊。”

布暖还是不服,列举出了自己和夏家九郎,“我们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香侬道,“那不一样,你和夏公子没见过几次面,又不是青梅竹马。我问你,你心里爱不爱夏公子?有没有想过日后和他同c黄共枕,为他生儿育女?”

布暖想都没想就摇头,“恁地吓人!他都死了,你还问我这个?”

香侬作不出所料状,“你看,这就和六公子他们不一样。两情相悦了,六公子留宿在碧洗台便是顺理成章的。横竖是在自己家里,就算下面奴才知道也没什么,谁还敢说主子的不是!”

两情相悦?布暖没好说出口,她总觉得舅舅对知闲淡淡的,不见得有多亲密。若说知闲对舅舅一往情深还有点可能,硬要鼓吹他们怎样恩爱,好像有点牵强。

“我一直想问问你,你昨天是和谁一起看竞渡的?”香侬扭过脸看她,“回来像根霜打的茄子,傍晚又发了那通无名火,可是外头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