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楚羿宸叫了声，抬了抬手，似安抚她越来越激动的情绪。

“王爷，我没有胡说！虽然春燕也是做坏事的人，可是春燕敢做敢当，二小姐让我做的事我都告诉你们，要受什么处罚春燕也受了，只是让你们知道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春燕冷眼看看姜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好奇地听着。

春燕有些幽怨地看看他，转头就瞪着绿若说：“二小姐别看年纪小，那满脑子的主意可是一个赛着一个啊！王爷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老爷对小姐可是寄予厚望的，从小请的私塾先生都是按照皇后该知道的礼仪来教，看的书册都是宫廷秘史，对后宫的权术之争她常常自称那是了若指掌……”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打扰了春燕的说话，众人都往外看。

楚羿宸却不在意地说：“春燕你接着说。”

春燕疑惑地转回头，再听那声音没了，就放心地接着说：“二小姐真的很聪明，私塾先生们对她都是赞不绝口。我们老爷一开始是想把她送进宫的，可是没想到被皇上拒绝了。那段时间二小姐在家里郁郁寡欢，老爷为了让她散心就让我们经常陪她出去上街游玩，二小姐却只喜欢逛古书塾，我们就常去……”

“够了。”绿若突然出声打断了春燕的话，脸上一片潮红。

她盯着春燕伤心地摇头：“我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就这样报答我吗？”

春燕的脸也有些红了，可还是低了头说：“小姐好奇那些书里的东西，就……就和姜副将……”

她实在说不下去，头越来越低，连脖子都红了。

楚羿宸心下了然，冷冷一笑，看看那边大睁着眼睛的姜成，说道：“别说这些了，说说进王府的事。”

春燕镇定了一下，说：“小姐对作为妾嫁到王府其实是满腹怨言的，本来做皇后的心突然落到了要做妾，她非常不甘！可是老爷安慰她，说公主也是作妾嫁过来的，还说了老夫人的规则，小姐听了才没有再抱怨。只是对我们说，公主又怎么样，看着她怎么把公主比下去吧！”

楚羿宸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表面上都同意嫁过来做妾的两个女人，心里都是不甘于做妾的，偏偏娘亲和他都糊涂了，真以为人家都可以任自己摆布。

楚羿宸更是嗤笑自己当初的自负，以为女人都只是附属，喜怒哀乐都象玉娥般围绕着自己，现在经历的事给了他一个无情的耳光，让他不能不反思自己的傲慢了。

“小姐进门那天，本来是我陪嫁过来的，就是我在前厅听到有人拿王爷进谁的洞房打赌的事，我多嘴告诉了小姐。小姐灵机一动，就让我去后院门口等着王爷来说了这么一句。小姐怕王爷认出我来，就把我遣走了，只留下珠儿和翠儿。过了些日子小姐才找借口把我弄回去，只是没跟着她，算府里的丫鬟，说这样好办事。等春霞死了后，小姐又把我安排到公主身边，说我办事她放心，让我注意公主和王爷，有什么事都告诉她。”

春燕有些紧张地搅着手，看看楚羿宸突然又跪了下来，磕头说：

“王爷请饶恕春燕，春燕不懂事，害得春霞死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春霞会因为这事投河自尽，让我从她死后就一直很内疚。她和我一样是穷人，不该遭这样的罪啊！”

春燕说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我真的没想到她会用那些药擦脸，如果知道会害到她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楚羿宸扬眉，疑惑地问道：“什么药？”

他没想到春霞的死还有隐情，心下有些微凉，在他眼皮下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然一无所知，实在有够汗颜的！

“公主不是被王爷打吗，她的脸上都是淤青，小姐知道了就说要是公主永远这样就好了，王爷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真是丑八怪。我就多了一句嘴，说这有什么难的，有种树的汁液碰到皮肤就会让皮肤起胞溃烂。小姐听到了立刻就让我去弄，她混在了药里送给公主，不知道公主怎么没擦，后来却给春霞擦了，没想到春霞受不了竟投河自尽了……”

作品相关 局中局

春燕呜呜哭起来：“我真的没想到会害死春霞，如果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做了。”

楚羿宸倒吸一口冷气，不由想起了云陌。当日如果不是有闻人易的药，云陌擦了后会是什么样，她虽然不会去投河，可是她的脸……

楚羿宸不敢想下去，怒视着绿若，冷哼道：“陈绿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歹毒啊，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绿若嘴硬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春燕想置我死地，自然什么都说是我做的。绿若无法申辩，王爷想相信谁就相信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