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俯首磕头道：“二小姐可以不认春燕是你的丫鬟，但春燕已经发誓不再做对不起公主的事了，事关公主的声誉，所以必须说实话，请二小姐原谅！”

“哼！”绿若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对楚羿宸说：“王爷找公主的丫鬟来帮她说话真没意思，只叫绿若寒心啊！难道活人还不如一个死人吗？”

楚羿宸冷笑道：“绿若这话不是更没意思吗？为了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一个跟了你多年的丫鬟你都可以不认，岂不是更叫人寒心吗？春燕是不是你的丫鬟，我可以再叫太师府的人来问。这一问就可以知道的事，绿若还否认就真的很没意思了！”

绿若想一想没声了，姜成听到春燕的名字时睁眼看了看，脸上露出一抹讶然的神色后重又闭上了。

楚羿宸偏不放过绿若，继续盯着她：“绿若还否认当初叫春燕做过这事吗？”

绿若垂了眼，却在低头的一瞬间重又扬起头叫道：“就算春燕是我的丫鬟，可我也没叫过她做这样的事，王爷不要听她诬陷我。”

春燕立刻不服地嚷道：“二小姐说什么话，我诬陷你干嘛？我又不想争什么王妃皇后之位，犯不着学你一样起害人之心。”

绿若顿时就恼了：“春燕，你这死奴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起害人之心了？虽然你现在没跟我了，可你也不要忘恩负义啊！我们陈家待你不薄，你就这样报答我们吗？”

春燕就悲愤地叫道：“二小姐，我可从来没敢忘了你们陈家的大恩大德！我们家两辈人都在你们家做牛做马了，可你们陈家是怎么对我们施恩的呢？我娘在你们家摔伤了，太师不但不给她医，还把她赶回家。”

春燕说到这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倔强地伸手抹掉，冷笑着看着绿若继续说：“可怜我弟弟妹妹为给她看病借了许多债，我娘还没好她就被管家逼着上门做丫鬟还债。这些都不说，谁叫我们人穷该受这样的罪！我只是寒心，我是二小姐你的心腹，可二小姐又是怎么对我呢！为笼络姜峰不惜让我出卖身体……”

她哽咽着停了一下，羞惭地无法说下去，以手掩脸悲愤地说：“我帮二小姐做了那么多事，就象二小姐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我有困难二小姐却不闻不问了，好像春燕没了利用价值就被从二小姐的生活中抛弃了！”

春燕说到伤心处抹着眼泪：“我回家奔丧，一屋子讨债的，还有想将我卖到烟花之地抵债的……二小姐可曾想起我？如果不是王爷找我来，二小姐是不是早已经忘了还有过春燕这个人？”

绿若蹙了眉头，有些憎恶地看看春燕，摇头说：“你们家欠债的事我不知道，否则我会帮你的！”

春燕冷笑道：“二小姐就不要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了，你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难道我们作为你的贴身丫鬟还会不清楚吗？翠儿去看我的时候早已经告诉我了，你不但知道，还是你怂恿人家把我卖到烟花之地，就是怕再我回来！因为只有我知道你的秘密最多。”

绿若勃然变色：“翠儿在你面前乱说了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你们不要一个个都冤枉我！我今夜是惹了什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这样！”

春燕讽刺地说：“二小姐这话也错了，谁敢冤枉你啊，你不冤枉别人就是好的！我从来没佩服过任何人，可是却很佩服你，你是我所见过的，最能做戏的人！”

绿若气得发抖：“春燕，就算我没帮你还债，你有必要这样污我名誉吗？我后来还派人去找过你，想帮你的，谁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根本找不到你？我对你还不算好吗？难道别人为你做的比我还多？”

春燕就不屑地撇撇嘴，冷哼道：“二小姐最不该的就是让我去公主那做丫鬟！没有比较，我觉得二小姐对我们很好了！可是到公主那，我才发现我们丫鬟也是人，不是只会任劳任怨帮你做事还没落好报的奴婢！二小姐说派人去找过我，我还该感激二小姐你找不到我了，否则春燕就成了死人，再也无法告诉别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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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若幽然叹息：“春燕，我算听明白了！你今天是怀恨在心，非要置我于死地了。你想胡说什么就继续说吧！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春燕这么拼命为死了的公主说话，难道是想讨好王爷，代替绿若的位置吗？如果是这样，绿若自己走，成全你们就是了！”

“呸！”春燕怒目圆瞪，冷笑道：“二小姐真会自己抬高自己！我胡说不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春燕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是属于自己的不会妄想，不会像二小姐一样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男盗女娼，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