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飞身子颤动,九宣的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衣裳底下。
任雪飞只觉得那微凉的指尖上似带著火焰,在胸前两点游移,轻挑慢捻,手法极精妙。饶是他定力过人,也禁不住呼吸散乱。
九宣整个身子覆在了他的身上,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说:“白雪公子……究竟何处似白雪一般?我来瞧上一瞧,门主反对麽?”
任雪飞这间石室修得壁坚门厚,室内杀猪外头也不能听闻,又知道手下素来畏惧他手段厉害,无论如何不敢靠近。九宣听不到外头一点声息,风声叶动一丝也无,更不要说人声,也已知道这处铜墙铁壁无人在侧。他闻了那春风语也有了一会子,这时候觉得身体慢慢热起来,鼻间轻轻唔了一声,向任雪飞唇间吻了下去。
任雪飞身不能动,这时却向後微微仰头。九宣也不相强,舌尖香软,在他唇边轻轻描绘轻点。任雪飞只觉得那一股酥痒直能销魂,紧闭的唇终是张了开来,九宣的舌尖直抵了进去,与他缠腻相交。
这一吻令两个人身体都热了起来。任雪飞虽然没中那春风语,却受不住九宣的挑情,只觉得手宣指尖冰凉,掌心却是滚烫,知道那药效渐渐上来了。他天生骄傲,今日这样让人压在身下还是生平头一遭,却不知道为什麽心里也不那样的愤恨抗拒。胸前那小小的突起在九宣的掌下慢慢挺起绽放,每一下轻逗都令他颤抖。那手无所不至,慢慢滑向他的身下,伸进了中衣里面。
九宣手指如抚琴般慢慢由外至里的摩挲。他少年时风流之名天下皆知,韵事真是数也数不尽,种种手法久已不用,现在一一施展出来,任雪飞在他指掌中辗转呻吟,春色满面,弄不多时,便一泄如注。
九宣看他面色潮红,额上渗出不少细汗,轻轻笑了一声,道:“门主开心麽?”
任雪飞只觉得喉咙发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九宣的手慢慢向下移,摸到那後穴所在,任雪飞身子猛地一颤,只觉得那灵活的指尖在穴口慢慢的划了一圈又一圈,虽然心中急怒,身体的火热却是一点没有要消褪。九宣看他眼中的神色,忽然叹了口气,把手撤了出来,说道:“门主不用怨恨我,我这个人虽然千般不好,总还有一样好的。你既然不肯,我绝不在这等事上强迫你。”
他将任雪飞的外袍穿在了身上,又把头发束了起来,顺手拔了任雪飞的玉簪挽住头发,系一系腰间的带子便向外走。任雪飞看他费力拉那铁门无功,慢慢的说道:“向左三转,向右半圈,再向下压一记。”
九宣回头看了看他,烛光中这人衣衫半褪的歪在榻上,脸上春意未消,向他微微一笑,道:“这个我可有点信不过,若你门上有机关,我岂不死的冤枉?”
任雪飞声音甚低,说道:“这世上舍得杀你的,若不是死了,便是还没有生得出来。你不信,便在这里一齐关著罢。”
九宣偏头想了想,那模样十分可爱,道:“好,试便试,赌一次好了。你若要杀我,我也没办法。”伸手拉著那门把,按任雪飞说的旋了旋,最後一压,果然那门扣“喀”的一响,弹了开来。
九宣眉开眼笑象个孩子一般,道:“任门主,这就失陪了。”他迈步便走,任雪飞的声音在身後说:“你一直向东走,逢人问你,你便说是我的侍儿小昔。”
九宣步子缓了一下,头也不回地道:“多谢你了……下次再见你,希望不是在这样的地方。”
任雪飞听他脚步细碎,渐渐去得远了,室内烛影摇摇,余香嫋嫋,刚才的情色旖旎便似一场春梦。
四卷 第六章 问君心
九宣走得极快,路上也没多少人查问。他出了院子,看一看天色,向北边疾走。山路陡峭,他全力向上疾奔,体内那烫热越来越高,他呼吸渐促,终於看到了北狼的城墙。脚步栽了一下。刚才虽然在任雪飞面前充硬说是没中那迷药。可是春风语……这该死一百回的春风语!
若是和合散,若是鸳鸯泪,若是杏花春……都没关系!可偏偏是没药解的春风语!越想越是窝火,越觉得刚才实在是便宜了任雪飞!
他身形扑入墙内,便有呼喝之声传来。他气急败坏,理也不理拔身直向前纵。身後破空之声频传,可哪里又追得上他。堪堪奔到府门口,严烈阳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九宣──”
他声至人至,九宣刹不住势子,重重扑进了他怀中。烈阳的手急急抱起他,说道:“你可有受……唔?”
他的声音被九宣的唇堵在了喉间,只觉得他身子剧颤,手下那肌肤热的极不寻常。这一吻热烈得让两个人的呼吸都差点断绝,九宣松开了他,气喘吁吁道:“我……中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