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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宣身不能动,任雪飞的手寻摸上来,将他外衫钮子都解了,把他的袍子剥了去。月白的里衣襟口散敞著,任雪飞的手在他颈上轻轻滑动抚摩,道:“公子当年尝为严城主治过内息不调,经脉淤塞之疾,我也有所耳闻,却不知现下严城主的功力可尽复?内息可精纯正?再度错乱的机会有几成?”

九宣定定看著他,眼里一些儿恐惧也没有:“北狼的内功自成一格,到第七重上是有凶险,现下已经无碍。门主这等聪明,自然知道我与严烈阳是什麽关系。门主这样剃他眼眉,他岂能容忍?我看门主的气度也绝非奸佞小人,切莫中了奸人的挑拨。”

任雪飞一笑:“严烈阳凭藉什麽?北狼才不过多少年的基业,这些年才出了些风头罢。我雪山派代代都是西北龙头,只是上代掌门早逝因而式微。九宣不过是遇见他在先,严烈阳待你又有甚麽好?这面牌子,也不过是个障眼之法,他若真心待你,当日又岂会迎娶吕家的女儿?”

九宣微微一笑:“门主听不进我话,我也没有什麽可说。门主绑我想也是为了从我身上找严烈阳的破绽,现下既然门主都把我批驳到一文不值,那我自是没有什麽用处。却不知道门主花偌大气力请我来,又作什麽?”

任雪飞面色一沈,手往下滑进了九宣的单衣里。九宣微微皱起了眉头,脸偏向一旁,耳中听得任雪飞轻轻的道:“朱九宣当年何等风流倜傥,现在却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严烈阳有那麽好的功夫,九宣肯这样为他守身?”

九宣默不作声,任雪飞手下施力,看他咬唇闭眼,楚楚动人模样令人几难自持。心里的妒恨情欲一时都翻腾上来。他本不欲对朱九宣真的做什麽事,现在却忘了初衷,一手拉扯他的衣襟,一手下向摸寻。九宣身子一颤,碎玉般的牙齿陷进了嘴唇里,却是一声不响。眼神软弱里带著倔强,尽落入那人眼底,忽然间灼热的唇舌吻将下来。

任雪飞半强迫他结了个缠绵的长吻,看他唇色鲜红,越发显得秀色可人。一双手几乎已经将他衣衫全褪尽了。手下向摸到那一处,九宣身子打战,欲躲不能。任雪飞将他抱了起来卧在怀中,舌尖在他耳後轻轻舔弄,声音不似适才那样一派轻松,带著几分压抑的情欲:“春风语的效力你也知道,何必同自己过不去?严烈阳榻上的功夫,真有那样精到之处?”

九宣微微喘息,一言不发。任雪飞的手拨弄了几下,不怀好意的笑道:“看看……你也想要了不是?九宣试试的我功夫,恐怕便不会对严烈阳这般痴心了。”

他手上不停,轻轻揉弄九宣胸前细嫩的嫣红。细细啮咬他耳後颈项上细滑的肌肤,只觉得清香满口,滑腻非常。生平所遇的男男女女再没有哪个有这等销魂的滋味。觉得九宣身子渐渐发热,他已经难以自持,手向下滑,摸到了那处所在。九宣身子一震,抖得越发厉害。

任雪飞柔声说:“不要怕。”手上却没有停住,径向那里面探进去。九宣急促的喘息起来,忽然轻声说:“门主再不停手,我要恼了。”

这一句话风情无限,任雪飞扳过他脸来,看他眉间似笑非笑,眼角带著些微嗔意,身上情热难耐,忽然间胸腹之间一麻,接著双臂双腿上的穴道也尽皆被制。抱著他的手便松脱了开来,身子向後歪倒在榻上。九宣慢慢站起身来,拉过一边的长衫披了,笑吟吟地说:“门主累了,且歇一歇罢。”

任雪飞惊怒交集,一时间怔怔看他说不出话来。九宣把衣衫拢紧了些,还是觉得冷,向任雪飞俯下身来,一脸的笑意:“门主要我看你的榻上功夫……这话我可记得的。不过你这屋子真是冷的狠,我可不喜欢。”

任雪飞勉强说:“朱公子神通广大,我真是走了眼。”

九宣那珠玉生辉般的笑容在烛光下似真似幻,道:“门主过奖了。我本领是不大,但是鸡鸣狗盗的手段倒是会著不少。十五六岁出来闯江湖,要是那麽容易被人用迷香放倒,早死了一百回了。”

任雪飞眼睛转了几转:“公子一开始便没有被迷香所制麽?”

九宣的手轻轻摸上他的头发,说道:“门主的这一头青丝倒是生的真好……你也不必费心想著你的手下会过来。他们知道你捉到我等人,肯定是要‘单独’的讯问,哪敢过来窥看?至於那些迷香……门主不提,我本也想不起说。这个安神香麽,在江湖上冒出名来也不过三四年的功夫,想当初我调这香,只是因为师姐常常的睡不好觉……不料今天却有人反拿了来给我安神,真正好笑。”他凑近了任雪飞,吐气幽幽:“门主的榻上功夫,到底有什麽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