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吃痛,一跳而起,这才两眼回转神采,坚定地道:"安,这下我更要与你一起进京了,想害你的人一招不行一定还有第二招,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只有等他们出手我们才找得到他们报仇"
安点头道:"好吧,那现在就动身不过你把这钢叉埋了吧,也算是给你阿弟造个衣冠冢拿着它路上也不方便"
任意也没多想立即答应,两人挖土埋叉拜祭,做完正好中饭时分江南富庶,找个吃饭地方要容易得多,两人要赶时间,所以就近在码头边一家临江饭店就餐因地段优越,就餐之人颇多,见任意这么个大美女进门,一个个什么反应都有,更有一桌看上去文士打扮的年轻人中竟有人还即兴赋诗一首任意只索冷冷地不做声
两人都感怀亲人之丧,没什么胃口,胡乱点了几只清淡的不想菜刚上齐,就有一肥白男子上前道:"两位姑娘恁的节省,小二,来两只你们店里的招牌好菜,大爷我请客"说完竟大咧咧坐在两人中间
安知道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任意必不会放过他果然只见任意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道:"你数到十,要是鼻子不流血,我不姓任自流血始,要是十步内不倒,我以后不使毒"
那人以为任意虚言恫吓,依旧笑嘻嘻地道:"妹子说话怎能那么不客气,我"话未说完,忽然只觉鼻腔一热,血水喷涌而出,这才呆了,忙跪地求饶,任意理都不理,自顾吃饭,眼看着他抽搐几下断气而亡安看着心想:谁叫你撞枪口上,该
旁人也看呆了,几个她们进来时候出言嬉笑几句过的人见此忙结帐开溜,但都走不远,出门便扑地而倒,挣扎着爬远了,坐上好久才回转精神,还都庆幸自己捞回一条老命安佩服得心中连声叫好,很想学上几招
旁边搁着个死人,又刚死了亲人,任谁的胃口都好不了草草吃罢,安问店家借了笔砚,在店门正对的白粉墙壁上汁水淋漓地把这回杀人的因果简单写上,轮到前面的时候,稍稍犯了点难她不很希望自己的名字被杂七杂八的人念叨,于是想了想,签上个"飞天小狐狸",自己觉得非常酷
任意取笑道:"这一墙字实在难看,否则还有点象宋押司醉填反诗的味道你这是写给谁看?"
安坐下看看,确实一手字难看得很,小脸居然破天荒地稍红了红掩饰的道:"我这绰号起得好不好?飞天,说明我轻功独步,小狐狸,说明我聪明,你说还有比着更合适的吗?"
任意见她不肯说出原因,也不去再问她,知道这小鬼头决不会做得无缘无故"奇怪,我们在这儿坐了半天,怎么没人来对付我们?"
安胸有成竹地道:"不用说,一定已经在对岸安排妥当,专等我们乘船过去,可以打个措手不及你如果担心的话,我们可以分批前后船走,我先上去收拾他们,收拾不了,逃得也快一点"
任意斜了她一眼:"现在还说这话就很没义气了"
安听了还是忍不住一笑,道:"原来我们居然会成难兄难弟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一下击倒伏击我们的人,不让他们有机会有力气服毒自杀,然后从他们嘴里掏出话儿来?"
任意边走边道:"你以为他们是怎么吞毒的,他们一早嘴里就含着毒,有情况只要咬一口就是除非你有本事跟踪他们别让他们发现,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麻翻不过这麻药也得选我做出来的,普通的生效太慢,人家一警觉还是可以有机会咬毒的"
安道:"对,那我们得乘晚点的船过岸,我半空里追踪过去别人也不会发现今天老天帮忙,天也比较阴对了,你上回麻倒我的毒药就厉害得很,我才刚一感觉,人就全软了"
任意见她随口提到这事,知道她既然说出来,心里便应该少了芥蒂,想到后面用着她处多多,心里放心不少"我们要用的就是那药你上回也是飞在我们头顶偷听偷看,也算自己撞上来的吧?"
安一笑:"还好那天没飞得太高,否则小命就没了我飞天小狐狸如果给摔死,那说出去,以后还怎么投胎做人哈哈"
两人在岸边指点长江,说说笑笑,真等到天快暗才招船渡河
才到江心,安便拍手道:"好了,我知道他们有几个人了来,我指给你看大致方位"说完,就着岸边稀疏的灯光,两人轻轻地交流了解的情况,完整制定上岸最佳方案任意对阿弟的死耿耿于怀,自然大力要求承担大部分的杀人任务安不敢告诉她自己学艺不精,象她那样天女散花般地飞暗器自己做不到,免得万一以后两人有矛盾,她被揪到弱点这一点任意自然是不知道的任意只觉得功夫好到那种会飞地步的人,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她不杀人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计划妥当,任意自然是摸出她的宝贝们擦亮待用,安闲闲立于船头没事人一般忽然笑道:"这人也太能干了,虽然说现在天气不冷,泡水里不会冻着,可埋伏在跳板下面等我们的那两个只怕已经泡了一天了,水在口鼻间一漾一漾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