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这些渣滓践踏你的骄傲,凭借什么?就是凭借他们高一等的身份吧。
飞天收起双盈剑,拖曳着破军,平舟静默的跟在他的身边不作声。沿路所遇的人无不惊逃远遁。
飞天直想发笑。看这些人,胆怯懦弱,虚伪丑恶,没有一个比得上孔雀公子。可是他们却可以昂首挺胸立在天地间,他们可以对他轻视鄙贱、肆意侮辱。
飞天觉得胸口窒闷难受,双盈剑不安地激荡。
平舟让人取来了一个不大的盒子,敞开口,就是一把黑沉沉的烙器。
飞天拿起来看了看。不是铁的,也不是金银之属,很奇怪的质材。
铁烙在火中静静的,任凭烈焰焚烧。
“疼吗?”飞天自言自语:“行云,当初,很疼吧?”
不记得行云在受这种苦楚时,他在做什么。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只记得行云。
但是行云死了。
破军委顿在地,已经去了九成的性命。
飞天执起那烙的一端,平舟静静看着他,一语不发。
“哪里好呢……”飞天左右看看那张像树皮的老脸,怎么看都不顺眼,随手就按了下去。
可怕的惨嗥声撕扯着人的耳鼓,隐隐的疼。
皮肉焦臭青烟升腾,飞天皱皱鼻子。不喜欢这味道。
当初行云很痛吧?飞天厌恶地看着手里的烙器。行云一定恨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