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仍是剑剑紧逼,破军却越斗越是散乱气虚。
破军被削断了手臂,委顿在地的时候,那人已经一路冲到了飞天的面前。
青衫上处处染血,头发有些散乱,呼吸却还宁定。
飞天一手扣着破军的喉头,回头看着那人。
“飞天。”他口唇动了两下,喊了一声。
“平舟。”飞天静静地说。大约猜到了,可能会是他——平舟。
他怎么会来?他不应该来。
“飞天。”他说,走近了,微低下头来,“你伤得重么?”
飞天摇摇头,“你不该来。”
手上紧紧扣着破军的喉头,看着他一双眼里写满怨毒和恐惧。飞天咬咬嘴唇,要杀了这个老家伙么?
双盈剑像是感知了他的想法,兴奋的轻颤不停。
“杀了你……”飞天轻声呢喃,看破军那双眼因为恐怖和窒息而睁得更大,几乎要挤出眼眶。“可是杀了你,你也就不痛苦了……”
飞天喃喃的说,忽然转头问:“平舟,天城有没有那个对天奴处刑的烙记?”
平舟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回答:“有。辉月殿中就有。”
他一直痛恨把行云的骄傲击伤的天奴的标记。看着手中那个颤抖不停的老头儿,飞天恶意的笑:“我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