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停了下,叹息道:“偏偏在训遥儿的时候,你还以她伤过行远为借口……我们暂且不提伤行远的到底是谁,单提对行远的态度。那时他晕倒后,一连八日都歇在安园,除去第一天你匆匆来看望过他,停留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其他几日,你可有关心他半句?”
知遥听到这里,不由去看贺行远。她只觉得他性子飞扬,又受祖母、母亲的宠爱,定然是个无忧无虑的,万没想到父亲居然不待见他。
哪知道贺行远已然转过了身,正在离去,她顾不上继续听壁角,忙去追他。
贺行远不言不语走得飞快,知遥要小跑着才跟得上。
说实话,知遥从没见过他如此阴沉的样子,褪去了面部的所有表情,看起来淡然如水,可眸底却是一片冰冷。
她有心想说点好听的,哪知道开了口却是说道:“我让爹爹答应了,说是做错了的人要给我道歉。不如我们去找爹爹让他道歉去?……好吧当我没说。”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在他面前提起贺墨松。毕竟,她和贺墨松也不熟悉。
眼看着他心情好像越来越差,知遥就索性也不去管劳什子的贺大人,边跟紧了他,边聊些她在乡下时碰到的趣事儿。没想到居然也有用,贺行远的双眼渐渐带了些笑意,虽然嘴唇的线条依然绷得紧紧的。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些?”贺行远随口问道。
知遥却是一个激灵,讪讪笑道:“当然是这次出游时,嗯,听说的。”
男孩子脚步顿住,转过脸来看她一眼,眸中冷意十足。虽然不过是□岁的年纪,知遥却不由被唬得退了小半步。
呵!这小子板起脸来,居然有那么点的……呃,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