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言就将那方端砚的形状样子和刻的花纹样式细细说了。
贺墨松听着听着就开始冒冷汗,等到江衡言说完,他就僵着脸笑道:“原来是这个东西啊!”转而怒斥知遥:“既然是世子送你的,你怎么不早说?”
知遥干笑着看江衡言,后者就道:“是我不让她和人说的。当初衡云要,我都没给她,若是被她知道我给了遥妹妹,怕是又要闹。方才若不是和老夫人说起遥妹妹过几日去书院的事情时我说漏了嘴,怕是这事儿还是没其他人知道的。”顿了顿,他又问道:“听贺大人的意思,是知道它的去处了?”
“啊是是是,分明就没有丢,而是被犬子借去观赏了。”
“借去——观赏?”江衡言一脸讶异,转而问贺行远,“在你那儿?”
贺行远咧咧嘴,“我爹可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
江衡言思索半晌后恍然大悟,“哦,你还有个庶弟。”就朝贺墨松恳切说道:“不知贺伯伯可否带我去寻那物,让我亲眼看下是不是我才安心。”
“不用不用,哪敢劳烦世子,等下我命人给小女送回去就行,她认得的。”
江衡言不放心道:“贺大人可是确定就是我送给遥妹妹的那个?遥妹妹说是丢失了,可贺大人又说是借的,所以——”
“确定,当然确定!当时老二他借去了后忘记给小女说声,所以才产生了误会。”
“嗯,那就好,”江衡言恳切说道:“希望以后他再借东西的时候最好派人去,那样遥妹妹才能懂他的意思,万不可再让个牲畜带话了。”
贺墨松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知遥暗暗朝江衡言竖竖拇指,江衡言洒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