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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玉来,喝药!稍后再吃点东西填肚。”一声一词,敲金击石,莫名地让人感觉到心安。

杜明谦的情绪复杂难言,心里涩涩的,说不上话来。前生的大婚,晏殊楼进了王府便丢下他朝另一方向走了,连过场的形式都不愿走,还让他搬到一间普通的偏房住。那时他悲愤相交,在进房的一刻便因身心疲惫而晕倒了,而晏殊楼也不来看他一眼。复生后,他虽然已经在婚礼前吃饱喝足,但是亲王的婚礼,实在太过繁冗,凭他的身体终究还是没撑过去。本以为今次又似前生那般孤寂一人在房中养病,没想到清醒时,便闻到了鼻前的药香。

带着三分怀疑,七分期待,杜明谦问道:“王爷,为何待臣如此之好?”

“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王妃,不待你好,待谁好!诶你别问了,喝药喝药!”一勺药液送去,堵住了杜明谦的嘴。这等害臊的话他说得真别扭,以后绝对不说了。

隔着缕缕白烟,杜明谦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耳根红了,动作也乱了,晏殊楼这是羞了?脸皮子还真薄……

“王爷,臣非女子,这等小事臣自己来便好,不必你费心了。”

“不成!”晏殊楼错开了杜明谦伸来的手,“我来喂你便成!”

“这如何了得,”杜明谦微微蹙眉,他可不想让晏殊楼喂,“还是臣自己来罢。”

“不准乱动!”晏殊楼喝了一声,将手里的药碗捧得更高,“你若再乱动,我就……就……”

“就……如何?”杜明谦不动了,笑容微露,饶有兴趣地看着晏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