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拿命的是,要是个外道邪魔,少爷我就偷兔不成蚀条命了。
别介,我活了这十四年,还没下过一次山,没见过那万丈红尘什麼模样儿呢!
不明不白死在自家後山,可够窝囊的。
“我来追兔子。”
他的目光移到兔子身上,可怜的兔子,不知道是不是绳子缠的紧,所以它一动也不动了。
“你是蜀山弟子吧?”
我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要是他真是和蜀山有仇的什麼邪魔外道儿,我一承认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你不用怕,我只是守塔人。”
我咽口唾沫:“那,你认识殷若拙不?”
“哦,他。”那人点一点头:“认得,他是现任蜀山掌门,我自然知道。”
“我,我是他师弟……”
那人淡淡的说:“蜀山弟子不许来此,你年幼误闯,没什麼关系,快回去吧。”
我急忙答应了一声,胡乱把头发挽起来,用木簪一别。抓了兔子就走。
结果头发没挽结实,木簪顺势滑脱,啪一声又掉在地下。
我头发在晚风裏,又一次披了满身。
都是师兄!说什麼男子未满十六不要剪发,弄得我现在披头散发象个小鬼,当著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抓著一只狼狈的兔子,手足无措。
那人微微一笑,一瞬间竟然象是春花初绽,走近一步,俯身拾起木簪。我有些局促,伸手想接,那人说:“我替你挽起来吧。”
我愣了一下,很僵硬的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