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经常发生如下例行性对话:

花竹意:“这种草用来固沙应该很不错……笑儿,嫁给我吧。”

海棠:“红沙草?你给我说说它生长周期什么的……后面那六个字风太大,我听不见……”

花竹意:“红沙草几天就能把根扎下去,根很深,足够扎穿沙子,扎到有水的土里……考虑一下我嘛,虽然现在不是很称头,好歹也有房有田还有羊嘛。”

如此循环反复,直到两人上床睡觉,等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再继续纠结。

赵亭望天看笑话,萧羌捧茶养伤,当那只拉布拉多花冲过头了,偶尔踩住尾巴抽回去。

在某些时候,海棠同学深刻的觉得,自己不仅是狗咬胶,还是狗玩具。非常明显,当萧羌不在的时候,花竹意的言行就立刻正常许多,但是只要有萧羌在,花竹意就会很开心的缠着她一整天——同学,你再这样下去我会yy你其实觊觎的对象是萧羌哦,这样也可以吗?

至于萧羌,海棠莫名其妙的觉得,花竹意那种开朗过头的性格其实满中他的意,她一直觉得,萧羌对于花竹意的调侃,与其说是为了她被求婚,还不如说是活动口舌,寻个开心。

结论是:兄弟们,你们几岁了啊……年纪加在一起都快半百了,不要象小学生一样好不好?

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应付过花竹意再一波骚扰,海棠抬头看向远方,江面澄碧,天幕如洗。

低头,船首处站着萧羌,白衣翩翩,好一个公子如玉,儒雅风流。

仿佛心有灵犀,萧羌恰好在此时回头,轻轻一笑,招手,要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