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眨眨眼,那一瞬间萧羌忽然凑近前来,她觉得自己的睫毛从男人的唇边轻轻掠过。
很轻的碰触,却似乎有电流微弱的通过。
然后,那个男人抱住了她。
海棠努力的把双手撑在他肩上,让自己和他之间有小小的空隙,避免压到他的伤口。
然而就是这样的距离,近在千里,远在毫厘。
萧羌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抱着她,然后闭上了眼睛。
已经能听到江水拍岸,远处有灯影人声。海棠看着萧羌的脸,男人的脸孔在烛光明灭里有一种唱断寥落之后的萧索,她小小声的说了句什么,萧羌听得清清楚楚,唇角弯动,便有了一丝笑意。
海棠不甘不愿地说:“好啦好啦,这次原谅你好了,不计较你连累我中毒的事情了。”她是心胸宽大好少女。
萧羌听到这句话之后,习惯性的露出微笑,心里却有一个地方慢慢凉了。
三月十一一早,苏荷已先一步离开,赵亭亲自护送萧羌,弃车登船,在长昭水军的簇拥下,向大越的方向而去。
大概是出于赵亭不看笑话白不看的阴暗心理作祟,随军登船的人里,硬被塞进去了一个花竹意。名义则是随萧羌回国,监督诺言兑现情况的相关人士——很明显,赵大元帅非常乐意看笑话一直延续到大越国都。
于是,整条船上就生机那个勃勃,鸡飞那个狗跳,有天使微笑恶魔心肠的萨摩耶萧和活泼可爱亲人拉布拉多花,中间夹着狗咬胶海棠,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