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小心擦去她唇角水泽,萧羌额上已是一层细汗,他略喘了一下,看向赵亭,“大概还要求赵元帅一件事。”

赵亭一笑,“陛下请说。如果赵某能做到。”

“朕肋骨断了,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包扎。”萧羌苦笑得更厉害了。赵亭咳嗽几声,让侍卫退到行辕帷幕后,自己从软榻下拿出了一个药箱,对萧羌点点头,“亭不良于行,还有劳陛下屈尊过来。”

萧羌愣了一下,“……元帅?”

赵亭笑得温文儒雅,“陛下忘记了?小时候陛下和平王打架,哪次受伤不是亭包扎的?”

赵亭容貌本就俊秀倜傥,这样一笑,真有若月下病梅一般,萧羌心里却陡然一寒,他放下海棠,勉强拖着身子走去。这几步走得痛彻心肺,到了赵亭面前,他再支持不住,身子一晃,倒入他怀中。

赵亭撑住他,让他靠上自己肩头,一边轻柔解开他衣服,一边柔声道:“很疼?”

“总之不舒服。”萧羌点头,让自己靠的舒服一点。

“陛下小时候也是这样,稍微疼一点就要人抱呢。”

“是啊……”

手里的白布熟练的绕过萧羌的胸膛,赵亭不再说话,专心包扎,片刻,已固定好了断骨处,赵亭放下萧羌,让大越的皇帝如同少时那样枕在自己膝上,打开他散乱发髻,取出发梳,一点点梳着他乌黑的头发,小心的挑出细结,梳通。

“这次可吃到教训了?”他柔声问。

萧羌老实点头,动了动,躺得更舒服一些。“这次我兵行险着,冒险的我都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