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微笑,“陛下是必然不肯乖乖束手的,沉某已有了准备,大不了这里所有人都为陛下陪葬也就是了。”
萧羌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走向窗口,一枝长枪陡的从窗外刺入,雪亮抢尖指着他咽喉,森寒之气逼出萧羌颈子上一阵寒栗。他几乎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剖开喉咙。
结果没有。
在抢尖即将刺入他咽喉的,刹那,身后传来沉烈一声低喝,“不得无礼!”
“……”萧羌有些惊讶的回头,沉烈也站了起来,身材高大的男人比修长清瘦的萧羌高出些许,看着萧羌的眼睛,男人展颜一笑,“陛下是不世出的人才,便要有相应的死法,这等人不配取陛下性命。”
萧羌沉思了片刻,他的剪影落在夜色里,玉冠乌发,雪白的裘衣里渗出一线月白色长袍的微蓝,衬着半张苍白的脸,有了一种书卷气的清雅哀凉。
月光那样长,人的影子越发短了。
“国主,如我今日逃过此劫,必不再与沉国为难。”
“若陛下今日逃出生天,我有生之年,也依然必取大越。”
“……国主是霸王。”
“陛下是明君。”
统治沉国的君主慢慢擎出了腰间的长剑,月光下剑上一泓剑光,有若秋水映电,“陛下还有什么遗言交代?”
萧羌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几乎带了几分孩子气。他慢悠悠的说:“朕只想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