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用同样遗憾的眼光看他,“易地而处,如果今天是陛下在我的位置,我落入陛下的位置,陛下你肯不肯放手?”
萧羌摊手,“自然不肯。这样大好机会,有他国君主堕入我陷阱之中,谁笨到居然会放手?”
沉烈点头,微笑不语。
萧羌泰然自若,他喝尽了一杯茶,兴致很高的自斟一杯,“那不知国主打算如何处置我?”
“现在正是春初,实在容易感染恶疾,陛下偶染时疫,就此在船上驾崩,是不是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至极,然后呢?”
“然后陛下身后只有萧远殿下一子,大殿下继承陛下之位,也理所当然吧?”
“国主设想实在周到。”萧羌微笑附和,“接下来是不是皇帝年幼,需要人代掌国政?无法可想,只好劳驾皇贵妃之兄,沉国国主来暂代朝政?”
“陛下说差了,陛下驾崩后,皇贵妃已有了陛下遗腹骨肉,等诞育下了皇子,恰好新皇不知怎的,居然也追随去世不久的父皇驾崩了,这孩子便顺理成章应是新帝了,陛下说沉某构思可好?”
“朕也不可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了。”萧羌拊掌赞叹,诚恳的看向对面的男人,“那国主认为朕会束手就擒?”
沉烈一愣,随即豪迈的大笑,“怎么可能,陛下人中之龙,沉某不敢有哪怕一分的小看。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我若想要取陛下的人头,也做好了拼了自己一条命的准备。”
说罢,他轻轻拍手,只听金属碰撞的声音大响,水榭四面窗户全部打开,从窗户望出去,密密麻麻强弓弩手围住水榭,前面一群人手持刀剑,一步步逼近。
月光下,剑映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