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莫名其妙的有一丝近乎惆怅的感觉,海棠楞了楞,男人已经放开了她。
就在这瞬间,有女人的声音在一片枯败的栀子花后癫狂拔高,海棠第三次听到了那两句充满怨恨的词句。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那声音癫狂怨毒,海棠下意识的一抖,萧羌把她揽在胸前,温柔的掩住她的耳朵,柔声说道:“别听,嗯?”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龙纹的绣线隔着轻软的衣服烙印在胸前的触感,男人的手指修长而暖和,掩住了她的耳朵,隔绝了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片刻,女子的吟唱渐渐下去了,萧羌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海棠试图从他爪子里把自己爪子挣出来,试了试没动静,正好他的手很暖和,便也就随他握着了。
反正帅哥豆腐不吃白不吃。
她永远也不要想搞明白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罢。
于是,就这么到了被男人牵着去了腾龙殿,亲手倒了杯茶给她。
海棠还没等喝,一股无比浓烈,细细一闻却又清幽如冰的荷花味道就扑了过来,端的是这样的冬天让她几乎以为自己面前有一塘盛开浓烈的荷花。
看她诧异的样子,萧羌笑得非常迷人,“这是新贡的荷花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呃,在发生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倒茶给她喝?海棠狐疑的看她,萧羌笑了起来,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朕要杀你,随便寻个名目,现在就叫人把你拖下去杖毙不就好了?嗯?”
想想也对,揣摩到男人这句话里一点不打算立刻杀了她的意思,海棠不客气的一口灌了下去,一股无比香醇的液体就这样滑入咽喉,闭上眼微微品味一下,一股荷花绽放舌尖一般的奇妙滋味徐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