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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上路,向晚都没有问折兰勾玉与乐正礼的来历、名字、身份、此行的目的,最后会落脚在哪里。她身上有一种这年龄孩子不该有的坦然,遇事时的坦然,以及接受与适应能力。

她身上是绯色的干净衣服。这一次骑马,她稍稍将身子往后靠,不再担心自己的衣服会弄脏身后人的衣裳。她将小小的身子缩在身后人的怀里,小手紧紧攥着马鬃,骑马的颠簸,她已有些适应,不再是昨日那般受罪。

她已经知道身后人不是玉帝。虽然他们长得很像,但他不是那个冲她发怒贬她下凡的玉帝。被贬下凡,再次修行,再苦再累她都得自己承受,玉帝又怎会出现救她?而且玉帝在天庭,玉帝不会骑马,玉帝的手上不会有折扇,玉帝不会对着他笑。

一路向南,最开心的莫过于乐正礼了。他这一次跟着表哥出来游学,又觉得是自己救下了向晚,心情自是不同了。一路上叽叽喳喳,隔着一匹马的距离与向晚对话。

“向晚向晚,你还不知道我和表哥的名字吧?我表哥叫折兰勾玉,我叫乐正礼。”

向晚在折兰勾玉身前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我们出来游学,表哥明年年满十六,就要上京受封了。”乐正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折兰勾玉阻止不及,回头一想,向晚既是他的人了,知道这些也无妨。

向晚还是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向晚向晚,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你听说过折兰家族,听说过玉陵君折兰公子么?”乐正礼对向晚的反应表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