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他低不可闻的说了句:“不要走”。
钟意目光微动,最终垂下眼睑,还是没有理会。
“走吧,去安国公府。”她吩咐车夫。
……
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没有开口,时辰已经不早,钟意更不好进府搅扰,见沈复下了马车,便道了再会。
沈复长身而立,人也俊雅如玉,笑道:“再会。”
马车往越国公府去,钟意则有些无力的靠在车壁,轻轻叹一口气。
车外有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随即便是嘞马的马嘶声,马车停了下来,侍从在外轻声,道:“居士,秦王殿下来了。”
钟意掀开车帘,无奈道:“你又想闹什么?”
李政端坐马上,到了马车一侧,简洁道:“跟我走。”
钟意冷淡道:“你有毛病吧。”
李政低下头,眼睫缓慢的颤了下,低声道:“你都肯理会他,还肯跟他去放花灯,还为他系衣带,跟他说笑,你只是不肯理我……”
“他也没那么好吧,”他顿了一下,猜抬眼看她,道:“就因为,他肯下水去捡花灯吗?”
“很晚了,秦王殿下,”钟意道:“请你让开,好吗?”
“不好。”李政下颌收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能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