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抬头看向不结实的墙体,埋头继续:“有事你叫我。”
别得不说,百米冲刺他很优秀。
“为什么在意一棵树?”
“苟宝菩给过我桃花枝,这个副本的一切都围绕桃花开展,最好不要放过有关的一切。”
看他在树桩周围挖来挖去,纪珩失笑:“我没有埋东西的癖好。”
苏尔手上动作一滞,遂即摆了摆食指:“其实你挺伤春悲秋的。”
纪珩怔了下。
“人在某个领域登峰造极,就容易空虚,你又没有恋人分享喜悦,岂不只能在院子里葬花写日记?”
“……”
无奈半蹲下身,纪珩正色道:“空虚不等同于无聊。”
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苏尔不理会专心挖,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有四十厘米深,手指终于触碰到光滑的边缘。他连忙加快速度,没多久取出一个尘封已久的酒坛。很轻,明显里面装得不是液体,开封后,苏尔捞起袖子,掏出一些枯萎的烂花瓣还有一个小本子。
偏过头:“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纪珩这一刻的表情堪称精彩,精彩到苏尔遗憾没有及时拍摄记录。
嫌弃地看了眼本子,恰巧风起,花瓣被吹成细碎的粉末糊了他一脸。
苏尔好心递过去一张纸巾,纪珩接过抹了把脸,主动翻阅。里面记载了人脑移植手术并非一次成功,起初两次出现了明显的排异反应,到了第三次才勉强成功。然而后遗症很强烈,术后大脑能正常思考,手却经常发生轻微的抖动,还会感觉到恶心,无法进食。
体检一切正常,医生给出的建议是转心理科。
“医生是对的。”苏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