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袖里的手攥紧了椅臂,感受到手里椅臂的纹路,他不动声色地垂下了自己的天羡人妒的乌睫。
桑晚非一看到他这样子,就知道场上肯定有人要完蛋了。
心猛一提,她连忙大步走了上去,险些被裙子给绊摔跤。
把手探向他置于椅把上的手臂,她在顾栖儒的耳边轻声说道:“忘了跟你说,上次我碰见了魏复这个孩子,正好就救了他。”
她是故意用“孩子”这个词的,尽管目前她也就比她口中这个“孩子”大了六七岁。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隔着质感极好的锦衣,她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臂。
如她愿,顾栖儒被这几下轻轻的触碰打断了网好的思路。
他抬起睫,富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但总归没有再继续了。
桑晚非在心里呼了口气,太险了,要不是眼尖,在场必有人要倒霉了。
“在下今日携犬子前来,是特意向桑夫人致谢的,万分感谢桑夫人对犬子的救命之恩。”
谢礼一早就交给了门口的小厮,但基本的人情客套话还是得说的。
“哎呀,小事一桩。”她笑着摆摆手。
“还有一事,便是犬子如今在查之案恐有蹊跷,是以冒昧前来咨询顾宰相。”
看着魏瑜温润的脸上透着些疑惑,以及明镜般的谦卑,桑晚非默了。
……
她疏忽了,顾栖儒果然也没放过魏复这个可怜郎。
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