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坐在亭子里的凳子上,懒懒靠在桌子旁,捏着个玫瑰糕当点心吃。
刚把整个全塞了进去,就见到顾行之拎着把黑骨白扇蹿了过来,还带来个让她差点噎着的消息。
糟糕,忘了魏复那事了!
怪不得心里总有种不得劲的感觉!
她倒了杯茶把嘴里糕点快速冲了下去,刚空杯就后悔了。
呕~玫瑰糕跟茶猛地混合也太难吃了吧,这一下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她直接囫囵吞了下去,就匆匆奔去了正厅。
徒留花衣裳少年在原地一脸懵。
正厅里,三人已就坐了。
顾栖儒一身白锦衣,端坐于太师椅上,魏瑜父子依次坐在圈椅上,手边都放着奶青瓷茶盏。
瞅瞅正座不辨神色的顾栖儒,瞅瞅带着不明微笑的魏瑜,再瞅瞅还略显虚弱的魏复,桑晚非都能预想到,顾栖儒是怎么拿捏这个倒霉的父子俩的。
唉,说到底,这两人倒霉,她还真脱不了干系。
“桑夫人。”
“桑夫人。”
魏瑜起身与她打招呼,带着魏复一起。
“魏尚书。”她回礼。
靛蓝衣袍的青年男子微笑点头,“正要询问桑夫人,恰巧桑夫人就来了。”
他没变很多,也就是成熟了点,还是一看就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见人总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看到魏瑜那厮对着自己的夫人那般笑,顾栖儒心底郁气更加缭缭上升,面色越发冷凝。